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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 / 1)

作品:《发烧

他的动作顿在她唇畔,抬眼去瞧她。

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她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抗拒和讨厌的意思,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柔旖和温存。

沈堰东伸手握住她的后颈,将她压下来,张嘴咬了上去。

这个吻没有前奏,一开始就极度汹涌激烈,好像他们早已经不耐烦了,早吻早解脱了。中间他几度咬到她的嘴唇,她吃痛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却将他搂得更紧。

不多时,他忽然托起她,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久违的充实感和包裹感令俩人都是一颤。契合的身体不断挤压、颤抖、痉挛,俩人深深顿在那里许久。

眼泪从她眼角滑出来,她极快的别开了脸。

他那样她的样子,一瞬间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忽然觉得对她不起。他自问从没辜负过谁,包括夏荔。他和夏荔在一起时,已经尽力了,最后分手,虽然遗憾过,可他没有对不起夏荔的地方。只有她,明明是喜欢的,可三天不理五天不见,好像她是个铁人,不会伤心,也不会难过。可人家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千方百计的哄着他,可他总不相信她,总觉得她要骗他。

他扶正她的脸,俯下身和她深深接吻。

窗外的雨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说想睡他,也期待了那么久,他肯定不能让她失望。

章柠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身体还有昨晚的记忆,浑身不得劲。她摸出手机看时间,微信里却有沈堰东的未读,他说去医院了,然后说衣服他会买好寄过来。

她放下手机,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看。

经过一夜暴雨洗礼,外面已经一片狼藉,小区里的物业开始作业。打扫的打扫,修整的修整,收垃圾的收垃圾。一阵凉风扑到脸上,燥热的盛夏还有这样的凉爽,真是惬意。

她去洗手间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找吃的。

冰箱里多了两块包好的三明治,还有一瓶芒果汁。

她拿起三明治,顺着切面看,里边塞了火腿片、奶酪片、西红柿片、还有煎蛋。

她拆开一块,靠在冰箱那,一口一口的吃掉了。

吃完躺在阳台发呆。倒不是无事可做,她手里好几个选题已经做完前期采访,都堆着没写,但这一天她什么事都不想干,很有点贤者时间的意思,就只是坐在那里发呆。这种贤者时间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算结束。

之后的几天里,他没联系她。她也没主动联系他。或许他们都需要好好想一想,这只是一场情不自禁的激情,还是要往下接着发展。

一周后,章柠做了一个决定。

她打算搬家。

她想沈堰东太久,想到有时候会怀疑,她到底是想睡他,还是喜欢他。她一直觉得是没睡到的缘故多一点。就像树上的一棵果子,她跳起来去摘,每次都差一点,所以一直念念不忘。要是真摘下来了,咬一口,未必就是她喜欢的味道。现在她咬了一口,没品出滋味,她还打算吃第二口。

第23章心神一荡。

租得房子虽然小了点,但地段还行,附近地铁站、医院、银行、商场、公园、图书馆都有,生活很便利。

搬到东怀医院附近之后,章柠经常在附近瞎溜达,希望能遇到一些老熟人,经由老熟人把她搬过来的消息散播出去。后来,她觉得这种行为实在太可笑了,就作罢了。她决定顺其自然,这次他要不主动点,她也绝不主动。反正熬到她心劲没了,她就搬走。到时候,他就是跪下来求她,她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搬过去后的一个周四,她在家写稿,但写得不顺利,删删改改,一上午一段都没搞出来,就带着电脑去了附近的图书馆。

图书馆的人特别多,氛围重,是个写稿的好去处,她连着去了好几天,有天晚上,她正写得投入,忽然有人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章柠回头去看。

是肿瘤八区的一个护士,护士见到她便笑了,说:“美女,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章柠也笑了,说:“我最近刚搬过来。”

护士的表情马上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这离我们医院这么近,你该不会——”

“不会什么?”章柠明知故问。

护士打趣道:“不会跟我们医院的人谈恋爱了吧?!”

章柠抿嘴一笑,一副不言而喻的样子:“我在你们医院跑了那么多天,不看上一个,岂不是对你们职业魅力的无视?”

护士见她毫不掩饰,眼睛都放起光来,她问:“谁,我们八区的吗?”

她信口胡诌道:“是骨科的。”

“啊?”那护士很失望,“骨科那个小科室有什么人才?”

“谁知道呢,眼瞎吧。”她草草敷衍过,又问她怎么在这。

护士说她过来借几本书。

俩人简单聊了几句,说改天一块吃饭,护士就先行走了。

这小护士回去没几天就把偶遇章柠以及她和骨科小年轻谈恋爱的八卦消息传开了。

沈堰东是在手术室休息区听到这则八卦的。这天是他的手术日,他在两台手术的间隙吃饭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提起那个星二代的名字,说她搬到了他们医院附近,以及和骨科小年轻谈恋爱的事情。

下午他脑子里便只剩下了这一件事。也没有刻意去想,但思想总是往那飘。他试图让自己集中精力,然而已经开始手术了,人的脑子也打开了,他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东西,还是会想到她。想起很多细微的小事,比如她的手在自己小腹上游移时那种令人心颤的感觉,又或是她做|爱时的胡言乱语,虽然每次都只是一个闪念,但每次都会把他吓一跳。他真怕自己一个走神,不小心从人家脑子里多挖出一块什么东西来,那他的职业生涯估计就完了,于是越发紧张了。但越紧张就想起来的次数就越多,越多就越乱,他一直在出汗。

护士不停的给他擦汗,最后忍不住问道:“沈医生,你今天怎么出这么多汗,不说这手术没难度么?”

他却说不出话来。

手术全部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他长长的松了口气。担心这几台病人有意外,他也没离开医院。次日术后评估,一切正常,才松了口气。

中午吃饭时,犹豫再三,沈堰东还是给章柠去了一个电话。

没人接,也没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