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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温喻珩的四年(1 / 2)

作品:《玫瑰废墟

她和我分手了。

在我搞定雅思托福考试回来的当晚。

她说她不喜欢我了,还觉得我很烦。

手里拿着她最喜欢的曼塔玫瑰,她真的很喜欢玫瑰花,也真的很喜欢浪漫,可她不喜欢我。

这几个月很冷,国内根本买不到曼塔玫瑰。

所以我找了褚颜午,那家伙的人脉圈相当广泛,所以问他搞到了国外种植基地的联系方式。

玫瑰是连夜空运过来的,为此拜托了我爸,才借到了他那架私飞。

可她看都没看一眼。

路边那丛野玫瑰被雪打得快死了。

我学着她的样子给玫瑰撑伞,又想起来她是个喜欢浪漫的人。

那一瞬间有一个很中二的念头——好像只要玫瑰不败,就还有她喜欢上我的可能。

我给她打电话,她关机。

她说不喜欢我的那瞬间,我觉得是假的,我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期待她能给我回一个电话。

但她没有,她甚至没有出阳台来看我一眼。

我想起来我第一次去酒吧喝酒,原因是她的日记本掉到了地上,那个时候是午休,她好像睡着了。

我想给她捡起来,但在摊开的那一页上,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她喜欢一个人——柏图。

我气死了。

所以这么想想,也许安树答是真的不喜欢我的吧?

因为她至始至终都不愿意信任我,什么话都不愿意告诉我。

很多事情我都是从江辞那个家伙那里听来的。

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不被她信任。

我看着十一楼看了很久,可她房间的灯都熄灭了都没有给我回电话。

天亮了,我走了。

手指冻红了,玫瑰也败了。

嘁,老天爷都在告诉我结果。

她提分手的那一瞬间我想过要找褚颜午,那个家伙搜集情报的能力真的强得令人发指。

但转念一想,又算了,因为我心里有气。

不管有没有错,在这段感情里,错的永远是我,我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自卑的。

所以这一次,我不想无底线的低头了。

开学了。

她没来。

为什么?

江辞找了我,我知道了明周淇的事情。

我高一的时候就对她有点印象,很奇怪的一个女生。

当时她和我表白,我很明确的拒绝过她,说我心里有人了,没错,那个人是安树答,我高一就暗恋她了。

暗恋。

啧,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暗恋一个女生。

说回明周淇,按常人的角度,被如此明确的拒绝了肯定不会再来缠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说我心里有人了反而更加起劲。

征服欲。

幼稚的虚荣心和攀比。

那一瞬间我懂了。

所以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子,但按照母上大人从小对我的教育来说,对女孩子应该要耐心一点。

虽然我从小不喜欢和女孩子玩。

但礼貌得有。

可她却总是把我的礼貌当做得寸进尺的理由,所以后来我也懒得理她。

虽然没有这么明确的对她说过,但真的很烦。

所以有的时候干脆不理她。

她体育课撞了安树答,宋彧今说的。

我没有亲眼看见,所以我不能全信。

但第一反应很生气,所以抱起我家小公主走的时候,狠狠瞪了她一眼,是警告。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凶的瞪一个女孩子,挺没有绅士风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反应。

她应该是害怕了,所以后来再也没来骚扰过我,某一些瞬间我觉得当时我做对了。

所以没再后悔过。

可是,这几十条帖子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追了那么久都追不到的女孩子,会被骂……小三?

难道是我追她追得还不够高调吗?

搞不懂女生这个群体。

江辞说安树答之前已经解决过了,而且按理我们已经分手,我不该再管。

可是为什么直到十几秒前,那层楼又开始了?

语言那么恶劣甚至恶心,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人学中国字是派这种用处的。

歪曲事实、捏造真相、人身攻击……

我马上就会离开去美国读书,那个时候谣言会不会更严重?那她高考怎么办?

陷在这种风波中,她会不会受影响,会不会受委屈?

不行,舍不得。

我跟江辞说了几句话,他立刻就明白了,而且很仗义。

我开始打第一个电话,褚颜午的,让他给我找他人脉圈里最顶尖的黑客,第二个电话是司洛林,也是公子圈里的人,一个关系挺好的哥们,去疏通一些关系,顺便问他借他们家的律师团队,然后欠一个人情。

在这种公子圈里,钱并不具有吸引力,人情才值。

关于律师团队这方面,其实我完全可以找我爸,但不行,因为前几天才问他借过那架私飞,而作为交换,我去他们公司给他写了三天的策划案,被他手底下一个姓李的经理毙了六次才通过。

不是不能再去被折磨几次,而是来不及,我必须在三天内解决这件事。

明周淇来找我哭诉过几次,每一次都哭得很惨,可我没有一点心软。

我反而更加生气。

安树答是不是在私下里,比她哭的更难过?比她更委屈?

毕竟她那么清高的人,被平白无故的诬陷、遭受人身攻击,会比其他人委屈十倍吧?

所以凭什么只有明周淇有哭的权利?

安树答从没在我面前哭过,可不代表她没因为这事哭过。

我没亲眼见到,所以不能全信。

我感受到明周淇的害怕了,她父母特地来找过我一次,还是登门拜访。

但挺可惜,昨度公馆的安保体系,是全市最好的,所以他们没进来。

司机开车进去的时候,我远远的看了他们一眼,没让停。

但明周淇第三次在学校里求我的时候,她是真的害怕了,即使我知道她不一定真的感到愧疚。

我知道时候到了,所以我提出了让她主动转学,转去哪我不管,会不会复读我也不管。

她的人生,我不负责。

和她之间的同学情,我也压根不在乎。

但她不能和安树答待在一个学校。

她听说可以不坐牢,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至此,我真正的目的达到了。

来到国外的第一年,很不适应。

宿舍里的歧视很严重,尤其欧美圈的很看不起亚洲人。

我的课本有一次被那个总是喜欢口嗨的家伙写了一串侮辱性英文。

我跑去问他为什么,他却满口脏话骂我的母国,虽然我知道这在国外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并不妨碍我和他打了一架。

他力气挺大,但我依然把他的手打到脱臼,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挺开心的,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不停的朝我念叨说你完蛋了,明天你就会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