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放在两边的手捏紧了袍角，慕夜的话不停的在他的耳边回响，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脑海里那两个不同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主神说的是，你分明就喜欢着她，既然过往都清零你们为什么不能重来？”

“醒醒吧，你没有看到吗，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你她不喜欢你你还想这些有什么用！”

“什么没有你，她恨你，有恨才有爱啊！而且你们在一起相处的那段时光才是最美好的，他们才认识多久必然是比不过你们之间的感情的！”

“不要再想了，她已经觅得良人，如今很幸福，你不是希望她幸福吗？”

“别傻了，如果她的幸福是别人给的不是你给的那还有什么意义，你甘心吗？”

……

到最后就只剩下四个字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循环。

你甘心吗？

你甘心吗？

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被扯出了线头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眼眶因为剧烈的挣扎而泛红，血丝充斥着让他看起来疲惫而又偏执。

是啊，不管怎样有力量还是好的，这样下一次他就能够保护她了，他只是希望能够好好保护她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只是这样。

手缓慢的伸向那册子，一把抓住。

慕夜已经走到了帝君住的大殿，她看了看这摆设和布置直接换成了大方雅致的。

她是真的累了。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但是这一点都不安适，梦里还在不停的循环着当初那个场景。

她被他们指责被封印与阵法融为一体，然后撕扯她的力量，那种痛楚一层又一层越来越难以招架，她额上都是冷汗，唇都变得青紫起来。

黑暗像是浓稠的墨水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将她淹没，从六窍涌入，难受窒息感太煎熬了。

慕夜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被子，指骨都泛了白。

她短促的喊了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冷汗顺着脸颊从下巴滴落，她抬手抚摸了下看着这些汗珠苍白一笑。

“没想到我居然会有被梦魇惊醒的一天。”

“这全都是，拜你们所赐啊。”

“我好想见你，但是你身边已经有了旁人，是我没能一直在你身边，是我的错。你的儿子和你当初真的很像，他喜欢上了初苒，为什么非得是她……”

自言自语说完这些话她就以这样的姿态发呆，想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事情。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

初苒和司域回到修罗界，云涧看到他们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的皮外伤已经养好了，换了身衣服看了下内在的伤势，还好，只要修养总会养回来的。

初苒一身明艳的蓝色衣服，戴着一个蓝色的兜帽，眉间落下一块红色的宝石链子遮盖住本来的莲花印记，神色冷淡但又蕴含风情。

司域一直看着初苒，初苒无奈的谈了下他的额头，“看什么？”

“苒苒好看。”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烦扰的事情了，苒苒，我以后就留在修罗界了，或者苒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着苒苒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