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擎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着季初苒慢慢红了的眼眶，“做了决定就不要留手，你心不能太软。”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季初苒说了第一句话，她心里是清楚的，但到底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听她问出声，凤擎的眼睛又有了光亮，他抬手握住利剑猛地送进自己的胸膛，握着剑端的季初苒被迫上前两步，她瞪大了眼就看着他直接让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走过来，她走过去。

凤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唇角的鲜血落下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裳。

被凤擎抱在怀里季初苒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揪紧了他的衣服，眼中的晶莹在这无人看见的角落悄然而下。

凤擎凑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知道的，我爱你。”

“好好活着，先前的事都是我不对，直到被抓起来之后我才知道我想要的不过一个你而已，下辈子我不当什么皇族，下辈子，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季初苒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身体抖的厉害。

凤擎唇角的血越来越多，他目光落在那杯毒酒上已经没有遗憾了。

“勤王殿下，皇上说了，这杯是假死酒，您喝了后南凤再也没有勤王，您可以在监视下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那个皇侄到底是念着亲情给了他一条活路，也可能是因为他和小苒之间的感情，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已经无法给她名正言顺的幸福，他们这辈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如此与其苟活，他更想永远活在小苒的心里，这样就足够了。

至少他现在知道了，她心里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就足够了，旁的也只能下辈子再奢求了。

意识渐渐陷入混沌，到最后他也没能听到季初苒的回答。

感受着栽在她身上的重量，季初苒的情绪终于崩溃，在这里不知道待了多久才离开，没有去看他最后狼狈的模样，接过婢女的斗笠将她所有的情绪都遮掩住。

季老等到她回去她再也没有提起过被囚禁的事，性子变得更加郁郁寡欢整日都待在小佛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