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尴尬的氛围下，初鸣总算是看到了一旁的姬玦。

“小苒，这是你的朋友？”

“给我暖床的。”

听到这话初鸣当即就是一愣，印象里小苒一直都是乖乖女，她怎么会突然就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从自己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怨念也觉得有些窘迫。

唉，算了算了，管不了。

本来是懒得解释的，初苒瞥了眼怨念的表情声音淡淡的说：“只有两年，自然得随心一些。”

这话说完初鸣又是一愣，随即低下头去有些不敢与初苒对视。

“你，都知道了。”他很是艰难的说。

对于这个女儿，他是很愧疚的。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他们把她留在身边对她百般宠爱不过就是为了弥补她只能到二十六的人生。

他们分明说好了要瞒着她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小苒，是爸对不住你，是初家对不住你。”

他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初家的下下一代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们付出这么多性命为的就是摆脱这个诅咒。

即便她知道了也只能这样下去。

“小苒，你，你要从大局考虑。”

“我知道。”

怨念脸上的悲伤更甚，爸和爷爷都是一样的，把她当成了献祭品。

她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和做法，但是这件事是发生在她身上的，所以无法想那么多的可能，她只觉得自己可悲。

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往后的命运。

这时候就真的没什么话好说了。

初苒瞥了眼怨念，“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你路上慢点，千万小心，想要什么都和你爷爷说就好。”

“嗯。”

怨念最后看了初鸣一眼跟着初苒离开，她说不清现在是怎样的心情，或许也是因为她现在只是一抹怨念所以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甚至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态度。